冬致

配对：Arhur/Orm，pre-slash

警告：电影同人！傻白OOC！！！

一些兄弟日常_(:з)∠)_

离那场被记入亚特兰蒂斯史册的对决已经过去了大半年。尘埃落定，新王登基，亚特兰蒂斯的一切似乎都在好转。

诚然，依然有许多亚特兰蒂斯的子民会怀念他们曾经的奥姆王。不过，自五个多月前旧王下狱后，人们便失去了他的消息，只知道他被囚禁在皇室的监牢中。

“这不公平！”金发男人瞪着他身边的黑发男人，“你已经玩过无数次了，亚瑟。而我今天才刚刚知道它。”

“我可没说这是公平竞争，”亚瑟放下手柄，从面前的碗里抓起一把巧克力豆，“别担心，奥姆，我不会在你脸上画画的。”

“你为什么会想要在我脸上画画？”奥姆皱起眉头，满脸疑惑。

亚瑟咀嚼零食的动作停了几秒，“呃，因为这是，陆地人的一种娱乐方式，”他看了看对方，“算是输了比赛的惩罚之一。”

金发男人轻哼一声，“陆地人的娱乐和所谓的‘惩罚’，”他也伸出手抓了一把巧克力豆，“在我看来，都非常……幼稚。”他斟酌着陈述道。

“不管你怎么说，”亚瑟一脸好笑，“冰箱里那块派可不是我吃的。”

就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说法，楼下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：“让你弟弟别吃太多甜食了，亚瑟，你爸爸晚上要做烤鸡。”

“没问题，妈！”亚瑟喊道。

他看向他的弟弟。奥姆端端正正地盘腿坐在床上，双手放在身前，无辜地盯着他哥。

如果他没有在嚼巧克力豆的话，这种无辜会更有说服力。

亚瑟第一次带着奥姆到达海岸的时候，恰好是正午时分，太阳高照。

“以前爸每天都要在这里，每天清晨，”亚瑟将手搭在码头的木栏杆上，“等着妈回来。”

奥姆跟在他的混血哥哥身后，他抿着嘴，没有说话，但是也伸出手摸了摸栏杆。那是完全不同于王座的触感，粗糙干燥，更不像海底沉船上的腐木那样，透着一股死亡的阴沉湿冷。被阳光烘烤过的木头还有一点温暖，奥姆用手指摩挲着一处凹痕，思绪开始飘散。

“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。”第三个人的声音吸引了奥姆的注意力，将他拉回现实。他抬起头，看到亚瑟和一个中年男人拥抱在一起。

“我带了客人，”亚瑟放开对方，侧身让另外两人可以看清对方，“爸，这是奥姆，妈跟你说过的。奥姆，这是我父亲。”

那可能是奥姆经历过的最尴尬的一次会面。

“亚特兰娜和亚瑟都跟我说过，”汤姆先走过来，微笑着向奥姆伸出右手，“你可以叫我汤姆。”

而前任国王有些气愤地看了亚瑟一眼。他的哥哥可从来没跟他提起过对方，这使得奥姆对自己的失礼感到懊恼。“……你也可以叫我奥姆。”过了一会，他才握了握对方的手。

似乎看出他的窘境，汤姆宽慰地拍拍他的肩膀，“随意些，我们这里没有任何繁文缛节，”他想了想，又说，“就，别把狗吃了。”

“狗？”亚瑟有些惊讶。

“詹姆斯送的，他家的金毛下崽了。”

汤姆转过身，走到兄弟俩前头，领着他们向灯塔走去，“你们突然这么出现，我可没来得及收拾，恐怕你们得挤一挤。”他边走上楼梯，边对他们说。

“没问题，”亚瑟咧嘴一笑，接着又小声对身边的奥姆说，“你睡床，我可以打地铺。”

那个时候，奥姆还不知道陆地上的床是否与亚特兰蒂斯的有区别，他也完全没有想象过他母亲深爱的陆地家庭会是什么模样。

于是他问亚瑟：“‘狗’，好吃吗？”

亚特兰蒂斯人大概想不到，此时此刻，在美国某个灯塔的某个房间里，亚特兰蒂斯的两任国王正在进行激烈的角逐。两人坐在电视前，屏幕里，奥姆控制的小人正节节败退。

“先说好，你这次要是再把手柄捏坏，我就不给你买新的了。”亚瑟提醒道。

奥姆撇撇嘴，“行。”

“赢的人可以拥有剩下的全部巧克力豆；而输的人要跟妈说这些零食全部是他吃的。”亚瑟宣布。

“只要你不在我身上任何一个地方画画，”奥姆微微颔首，一字一顿地说，“一、言、为、定。”

作为一个名义上的“犯人”，奥姆虽然不用终日戴着镣铐，但为了防止他做出任何危险举动，亚瑟还是让维科做了一个手环。

平时待在灯塔附近，只有在亚瑟或者亚特兰娜的陪同下才能出行，手环可以随时定位。奥姆对湄拉用过的那一套，终于还是被变本加厉地用回到他自己身上。

在跟着亚瑟去了一趟市区的大商厦后，奥姆还是决定尽可能留在近海的地方，远离人群。

接着他哥就学会怎样用这里买不到的东西来威胁他。

半个月后奥姆发现了网上购物，但是快递永远只会把货物送到附近镇上的邮局里。而且，他没有信用卡。

“卡拉森都吃不了那么多甜食！”亚特兰娜有些不赞成地摇摇头。

“别担心，妈，奥米根本不会因为这点甜食长出小肚子的。”亚瑟坐在沙发上，双手枕在脑后。奥姆则端坐在沙发的另一头，一条小小的金毛犬躺在他的腿上——小家伙似乎最喜欢金发的亚特兰蒂斯人，哪怕奥姆曾经多次好奇过它的味道。

“好吧，我知道我太夸张了。虽然它们不会影响亚特兰蒂斯人的健康，但我担心你们会吃不下晚餐。”她轻轻叹了口气，将餐盘摆好，“还有，亚瑟，别太欺负奥姆。”

“怎么会呢？”亚瑟比了个大拇指，“我在向他介绍陆地人的娱乐活动。”

奥姆配合地点头，朝亚特兰娜笑了笑，手指却有些不安地搓着小狗的毛发。四个月过去，他仍然不知道该如何与他失而复得的母亲相处。亚瑟显然接受得更好，但那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并无嫌隙，也许是因为她更爱她的长子。奥姆早就不恨她了，只是面对她的爱时仍会不知所措。也许是出于恐惧，也许是愤怒。无论如何，这段将近三十年的时间空白恐怕永远无法以任何方式弥补。

“亚瑟，去帮帮你爸。”亚特兰娜盯着奥姆看了一会儿，突然说道。

亚瑟点点头，什么也没说，站起身径直向厨房走去。

亚特兰娜走到奥姆身边，温柔地抬起他的下巴，然后松开手。

“我不爱你的父亲，”奥姆抖了一下，闭上眼睛，亚特兰娜接着说，“但我也不恨他，更从来没有恨过你。你只是被腐朽的成规误导了，我的儿子……我永远爱你。”她轻轻抚摸着奥姆金色的头发，俯身在他的额角落下一个吻。

烤鸡完全满足奥姆的口味，不过晚餐却还是提前结束了。因为他们在餐桌上聊起维科交给亚瑟的招数。奥姆想学，于是亚瑟试图用餐叉还原那些动作。结果啤酒洒了满桌，而他们则被赶回到房间里去。

亚瑟一屁股坐在地板上，靠在床边，面对着窗户，奥姆犹豫了一会儿，坐到他哥身旁。

“那天，我听到咸水国的国王叫你们‘鳕鱼’来着。”亚瑟说。

“他老眼昏花了，”奥姆嗤之以鼻，“那是亚特兰蒂斯最流行的设计。”

“什么设计？穿成鳕鱼的样子？”亚瑟喷笑。

“陆地人的审美也不怎么样。”奥姆马上回击道。

亚瑟偏过头，看着他的弟弟。奥姆的头发留长了些，如今已经可以在脑后扎成一个小马尾辫，不过他现在披散着头发，看起来少了许多戾气。他那白皙的皮肤并没有因为更长时间接触阳光而变黑，只是比从前多了几分血色，不再苍白。

“我们过几天可以去欧洲，”亚瑟玩笑道，“去时尚之都，看看人类的审美究竟是怎样的。”

“我还是讨厌他们，”奥姆突然这么说道。他没看亚瑟，透过窗子眺望着远方，海洋与天空交织的连接线，“但我觉得我不再恨所有人类了。”

亚瑟抬起手，揉乱他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。这一次奥姆没有挣扎。

他也看向窗外，那是一个人类肉眼无法发现的美丽世界。

“这就够了，”他把人类、亚特兰蒂斯、海洋与陆地的未来，全都放在这些词上，“这就够好了。”

两个月前。

“奥姆！”

曾经的国王从书中抬起头，从牢房的窗户望出去。七海之王，他的兄长亚瑟，正趴在窗上向他挥手，脸上带着灿烂又夸张的傻笑。

“快出来！”他接着喊。

还没等奥姆有所回应，他便自顾自拆掉了整扇窗子。

这时候，奥姆才注意到他身后跟着一条座头鲸。

“你又想做什么？”奥姆站起来，向后退了几步。

“我们对于你的判决有了新想法，”亚瑟说，“主要是我、妈和湄拉的想法。维科还保持中立态度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先出来，”亚瑟招手，“路上跟你说。”

“你想让我用你们用过的蠢办法逃跑吗？不必费心了。”奥姆倨傲地审视着亚瑟。他刚刚入狱时湄拉送了他一本《匹诺曹》。奥姆不傻。

“我和妈妈都认为你该去陆地看看，”亚瑟挠头，“虽然亚特兰蒂斯的人民都很喜欢你，但是你也不能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出去……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。”

奥姆抿着嘴，但依然没有动作。

“维科已经把守卫都调走了，”亚瑟举起手里的窗户，“如果你不想走，我马上把窗子焊回去。”

他顿了顿，露出一个坏笑：“然后在墙上贴满我的写真——你根本想不到我拍了多少。”

奥姆的脸上立刻染上一层红晕，他咬咬牙，显然想将眼前的男人咒骂一通，但碍于体面，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。

“我走。”他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。

亚瑟爽朗地大笑起来，一边揽住金发男人的肩膀，一边指了指鲸鱼缓缓张开的嘴巴。

“上车吧，小弟，”七海之王将他的兄弟拉上他们的座驾，“向着陆地前进！”

自此，一场伟大的旅程拉开了序幕。

Fin

【彩蛋】

 

“这个手柄……设计得不合理。”奥姆的游戏角色又一次被亚瑟扔来的火球打成了零血，他郁闷地放下手柄，拒绝承认是自己的游戏技术实在太差。

“上周你还说我的这个好，”亚瑟拿起对方的手柄，“我不是跟你换过了吗？”